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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哥是黑道中最為霸道的一位,凡是被他盯上的人,只有聽從他命令的份,稍有反抗的人,一定會被修理得很慘。而且關哥最會做的,則是利用黑道的背景,威脅那些人幫他賺錢,而他現在看中的則是北條宿。

他逼迫北條宿不停地參與地下擊劍,而他則訂下賭盤,利用他們的輸贏來大賺一筆,但隨著北條現在越來越精進的劍術和名聲,關哥已經無法從他身上賺取更多的賭金。

“北條,三個月後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場新的劍賽,關哥已經說過了,對方雖然是個老手,但光從劍術的修為來看,他不會是你的對手。”北條的經紀人PA閑閑地晃進了他的練習室。

不想理會他的話,北條繼續著自己的練習。

“對了,這次的比賽對手雖然比你弱,但是關哥要你輸掉這場比賽。”

“你說什麼?!”停下練習,北條怒不可斥地看著PA,“你的意思是要我打假劍?”

沖著北條的陪練使了個出去的眼色,PA推了推臉上的眼鏡。“沒錯,就是要你打假劍。這次關哥賭的是週邊,如果你不輸,關哥是贏不了冷門的。這種事情對你來說,應該是很簡單的吧,還是……你顧及你這個擊劍手的驕傲,怕輸了會面子?”

“你在胡說些什麼!”丟掉手裏的劍,北條嫌惡地說道:“雖然我現在是在打地下擊劍,但好歹我也是一個劍手,最基本的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,做假這種事情我是不可能會去做的!”

“是嗎?你確定?”PA不在意他無禮的話,“我勸你還是理智一點好了,關哥決定的事情,從來都沒有人可以違抗,而且,你覺得你夠格和關哥對抗嗎?”

咬緊牙關,北條宿努力忍住心中的怒火。沒錯,現在的他的確是沒有資格去反抗關哥,可是……再怎麼說,他也是一名西洋劍手,他的驕傲和自尊,不允許他去做這種事情!那麼……那麼……


才打開家門,就看到北條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手裏端著半杯紅酒,人卻早已神遊太虛。

放下手裏的東西,海擔心地坐到他身邊,取走他手裏的酒杯。“宿,心情不好嗎?”

回過神的北條,握住海的手放在唇邊輕吻。“沒什麼,只是劍術上還有些……沒事的,不用擔心。對了,今天怎麼會這麼早回來?”

“哦,原本今天下午還有課的,不過我有點不舒服,所以請假去看醫生了。”說到這裏,海有些害羞的捂上了自己的小腹。

“不舒服?你怎麼了,醫生怎麼說?”北條皺著眉問道。“是著涼了嗎?”

“不是。”海笑著搖了搖頭,看到他緊張自己的模樣,不由地輕笑出聲。“沒什麼的,醫生說……只要我注意休息就可以了。”還是不要告訴他好了,等檢驗報告出來的時候,再給他一個驚喜好了。

“那就好。”松了口氣,北條靠進沙發裏,“海,我記得你說過,你喜歡夜景。如果……我是說如果有一天,我們兩個不再有現在的身份和顧慮,只是一對平凡的男女,過著最普通的朝九晚五的生活,你願意還跟著我嗎?”

“當然會啊。”偎進他懷裏,海輕輕地擁著他。“能和宿在一起看夜景,一定是很幸福的感覺,不管那個時候我們會變成怎麼樣,只要是和你在一起,我都願意。”偷偷地捂上小腹,說不定到時候,可不止是二個人!

環住懷裏的海,北條越發的擔心。假劍他是絕對不會打的,可如果不打的話,關哥一定不會放過他,到時候……到時候小海一定也會有危險。怎麼辦?該怎麼辦?

煩惱地把頭埋在海的勁窩,北條悶悶地開口:“小海,我好累……真的好累……”

擁著北條,海輕柔地問道:“要不要我給你放洗澡水,休息一下?”

點點頭,北條鬆開了手,看到海嘴角含笑,不停地為他忙碌著,他的腦海中卻在不停地猜測著,當三個月比賽之後,關哥會如何折磨他和小海……她是無辜的,這種事情不該牽扯到她。如果當初……當初他不是那麼的年少輕狂,現在就不會受制於人……


比賽定在三個月後,因為練劍的關係,他已經連續二個星期都沒有回家了,他怕面對海,怕她又會為自己擔心,畢竟打假劍這種事情……說實話,他還沒有決定到底要不要聽從PA的安排,聽了會對不起自己,可是不聽的話,那他和海都會有危險……

“啊!”捂住被刺中的手臂,北條跌坐在地上。

摘掉臉上的頭盔,陪練員伸手拉起他。“你最近是怎麼了?天天留在這裏不說,練習的時候還在魂不守舍。是在擔心那天PA說的話嗎?”

低著頭,悶悶地不出聲音,這件事已經困擾他很久了。

“你那個女朋友還不知道嗎?”

抬頭看了他一眼,北條歎了口氣。“我沒告訴她實情,怕她會擔心。”

一時間兩人都靜默不語,有所牽絆對於他來說,也許不是一件好事,可他放不下啊。而且他也知道,海和他一樣,他們都是無法離開對方的人。

“想平安無事你就只有選擇聽PA的話,否則……那些不順從的人的下場,你也不是不知道。”喝了口水,他拍了拍北條的肩膀,“像我們這樣的人,根本就不該去招惹這種感情,因為我們越是想保護她,反而會傷她們越重。”

傷她越重……傷她越重……如果有後悔藥賣的話,他現在一定會全都買下來!可是現在,他該怎麼做才能保證兩個人都能平安無事?“如果我現在消失的話……”

“你想逃跑?”擦了擦臉上的汗水,他輕哼。“小子,做人不要太貪心,你以為以你現在這樣的狀況,能帶著她跑到哪里去?又有哪里才是安全的?”

才有一絲希翼,馬上就被冷水給澆熄。沒錯,如果他現在逃跑的話,他以後就必須永遠消失在劍壇,可他除了西洋之外什麼也不會,這樣的他還能給海帶來什麼樣的保證?

“已經半個月了,北條。你考慮得怎麼樣了?”PA的身影閑閑地倚在練習場的大門上,“時間可是不多了,雖然我比關哥有耐性,不過我可不想等得太久。”

撇過頭,北條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,就是他。“你來了也沒有用,我是不可能會答應你的!”

笑著走到他身邊,PA難得收起渾身的痞子氣。“小子,好歹我們也相處了快一年了,不論怎樣,我都不希望你被關哥給毀了,更何況,你身邊還有一個讓牽掛的人。”

定定地看著他,北條豎起了渾身刺。“你想怎麼樣?”

摘掉臉上的眼鏡,PA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。“別誤會,我這麼說並不是威脅你,而是希望你能想清楚。很久以前,在我還像這麼年輕的時候,也曾經有一個讓我愛到骨子裏的女人,但我也像你一樣,一樣的自負、驕傲,結果一步錯,步步錯。”

查覺到PA似乎也有著和相同的經歷,北條沉默了,只有同樣愛過的人才知道這種感受。

“小子,我看得出來,你並不適合一直過這樣的生活,不管是為你自己或是你的女朋友,能逃就儘快逃吧。”頓了頓,PA搭上他的肩膀。“知道嗎?愛情這玩意兒,不該是我們能碰的。”


愛情,是一種禁忌。

這是PA最後留給他的一句話,今天晚上他還是回家了。海早已經睡熟了,輕捂著她的臉,北條心中滿是不舍,他不能拖著她一起受苦,她還年輕,以後還有大好的前程,不該為了他只能過著四處躲藏的日子,她還有自己的夢想沒有實現……

“海,我不想拖累你……真的不想……當初如果你沒有遇到我的話,那該有多好……”晶瑩的淚水,一顆顆地掉落在棉被上,瞬間消失。

他想通了,他明白如果自己不先放手的話,海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離開他的,PA說的話不無道理,長痛不如短痛,現在和她分開,總好過以後跟著他吃苦,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。

練習場裏,PA和北條一起並排坐在地上,談論著北條的心事。

“你真的打算這麼做?”只手擋住眼前的陽光,PA非常喜歡這種感覺。“你這樣做,可是會傷她的心哦,你確定這樣做,她會比另一種選擇好嗎?”

心不在焉地擦拭著手裏的劍,北條的眉毛已經打了好幾個結。“她還年輕,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,不該是屬於她的。”

“屁咧!”放下手,PA不滿地看著他,“你才多大,幹嘛說話說得這麼老氣橫秋的!小子,你和她是同年的好嗎,她年輕,難道你就未老先衰了嗎!”

不耐煩的放下手裏的劍,一把揪住PA的衣領。“你也太囉嗦了吧,大叔!一句話,你到底幫不幫我!”

小心翼翼地掰開衣領上的手,PA愛惜地彈了彈。“幹嘛火氣這麼大啊,好像你是需要我的幫助吧,怎麼現在求人幫忙是這樣的態度嗎?”

“哼!”撇過頭,北條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眼裏的不舍和心痛。

“呵呵,小子,你還真像我年輕的時候。”PA無奈地搖搖頭,“放心好了,這件事我會幫你的。”



未完待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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